边潇

【三日清】友逹

送给安然小可爱 @依旧是咸鱼的安然 的文

梗也是来自安然

爱你啊徒弟弟mua~

现代paro,明星爷x普通人清

好久好久不写三日清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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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商岁月短。

 

加州清光站在未及初夏的暮光下,抬头看着半空巨大的广告牌。

 

广告牌上的人一身明蓝狩衣,双眸明亮如星月,笑容是一如既往的端方谦和,却有着仿若天赐的气场。

 

三日月宗近。

 

加州清光在心中默默地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复又抬头去看那张笑脸。

 

下一秒,他像被镭射光刺激到眼睛一样猛地转开了头,随意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埋头就走。

 

就这么看着他,却是愈发的高不可及。他拼命地伸出手,却连他狩衣的下摆都碰不到。

 

算了,想这么远干什么!纠结不前什么的一点都不可爱啊!

 

加州清光挤出眼角的两滴泪,用手背胡乱一擦,拐进一条小巷子。巷子深处是一家酒吧,特殊的地理位置注定了这间酒吧特殊的地位。清光对这些略有耳闻,却坚信行的正做的端就不会惹事上门,这里驻场的工资比其他酒吧高两倍,是以清光甫一知道了这个消息,就义无反顾地来到了这里。

 

清光的嗓音音色很好,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再加上一点点柔软的薄荷音,为他在这里吸引了不少听众。清光喜欢音乐,可是自从年少时家庭发生变故,他就只能放下精致的吉他,走进饭馆的后厨与油渍相处。如今他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他很开心。

 

今夜有什么不一样。

 

清光在唱最后一首歌时这样想。

 

果不其然,他刚刚放下吉他,就有几个人向这边走来。清光加快了脚步,想要假装没有看见,却被另一个方向的人拦住了脚步。

 

“想玩点好的吗?”那人身上有昂贵的古龙水的味道,却因为过于浓郁而让人恶心。清光厌恶地皱了皱眉,换了个方向想走,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被包围了。他本身因为傍晚莫名的情绪就心情烦躁,当下更加无心与人纠缠,冷下脸色,僵硬道:“不好意思,天色晚了,我家人还在等我回去。”

 

“嗤。”有人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两根手指钳上了清光的下巴:“小朋友,我们可不认为来这种地方唱歌的年轻人还有什么家人。”

 

清光悄悄捏紧了拳头。他小时候学过剑道,也学过拳术,真打起来自己逃跑一定没问题。

 

“谁说他没有?”

 

一道清越的嗓音自背后响起,为了展出气势而微微拔高了音量,与平时的音色不太相同。可清光依旧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个声音,并僵在当场。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清光一概不知道,只觉得一切都像在梦中,他的一切方向都被人指引着走。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茫然转过去看,却除了一块块斑驳的光影之外什么都看不清。

 

直到坐进车里,捧了杯热茶,清光才渐渐看清眼前人。

 

三日月宗近……

 

清光想这么叫他,可他嗫嚅两下,又将每一个发音都咽了下去,任由它们在自己的舌尖与喉咙翻滚咆哮不得出。

 

万一他不记得自己了呢?他的生活那般精彩华丽,就是忘了自己又能怎样呢?不说破,自己便总还能有个幻想。

 

“加州?你不认识我了吗?”成熟温雅的嗓音,带着成年人的磁性,轻轻响在清光耳边。清光倒抽一口冷气,暗自咬了咬下唇,强迫自己正视眼前人的眼睛,机械地扯动了一下嘴角,硬撑道:“怎么会不认得,我们可是从小的好朋友啊。”

 

刚刚的茶太苦了。清光说完朋友二字,只觉得从舌根到舌尖都在苦,苦得几乎要让他落泪。他慌忙眨了眨眼,刚一见面就哭真是太不可爱了。

 

“好孩子没事了,刚刚的坏人都被打跑了哦。”三日月伸手揽着清光,在他后脑轻轻为他顺了顺头发,安抚道。清光在心底叹了口气,放任自己将脑袋缓缓靠在三日月肩上。

 

就这一次。清光对自己说。

 

等清光再醒来,已经到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了。

 

“哦呀?你醒了?”三日月端着玻璃杯走进来,里面盛着大半杯温热白水,氤氲的雾气贴在杯壁上,缭绕出一层蜿蜒的画。

 

“三日月?”

 

“我看你睡着了,就擅作主张把你带到我家来了,清光不介意吧?”三日月边说边来到清光面前坐下,看清光想要起身,忙伸手扶了他一把让他靠在床头,随即微微欠身在他前额轻轻一触。

 

清光愣在当场。

 

他不自然地将手收回去,免得被三日月不小心碰到快要超速的脉搏心跳。

 

“好孩子,不烧了。”三日月满意地笑了笑,转头将水杯递给他:“不过还是喝点热水吧,会舒服一点。”

 

清光怔怔地看着眼前笑着递水的三日月。离开了聚光灯与反光板,离开了精致的妆容与华丽的服饰,他似乎还是少年时那个笑着递给自己路边一朵野雏菊的邻家哥哥,也是深更半夜将自己拉去屋顶之上装模作样地赏月,带着那个年纪的少年特有的热血与强说愁,故作深沉地躺在屋顶上,翘着二郎腿,学着大人的模样,说出一句今晚月色真美。

 

那晚的月色真的很美。

 

美得入了依旧年少的清光的心。此去经年,他从未忘记。

 

就连那人说话时的气息,他都记得清楚。

 

可是,他们各自在彼此的世界中消失了太久,如今连最熟悉的陌生人都不是了。

 

清光知道,他的三日月变了;也清楚,他的三日月从未改变。

 

莫道尘世纷繁,终不过一袭碎玉搅山岚。

 

“三日月,”清光嗓子哑了哑,看向面前一如既往笑着的三日月,“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对吗?”

 

“朋友吗?”三日月笑得更好看了些,“我会永远跟清光做朋友的。”

 

清光心里像被挤了一杯鲜榨柠檬汁,他眼眶干涩,刚刚喝下去的水也像凭空消失了一半,除了留下水里消毒剂的涩之外什么都没留下。清光觉得自己的嗓子被棉絮堵上了,脑子也不好用,他抿了抿嘴唇,选择了再次躺下,将薄被拉到头顶。

 

三日月静静地看着他睡着,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的书柜边。

 

三日月没有开屋子里的灯,清光自然也看不到。

 

书柜的正面摆满了照片,照片的主人公只有一个人,有着可爱的小圆脸和杏仁一般的眼睛,指甲上总是有各种贴画来模仿成年人的指甲油。

 

旁边还有两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小猫玩偶,亲亲蜜蜜地挨在一起,互相舔舐依偎。

 

清光睡着了,所以他没能三日月的那句话。

 

“可我,不止想与你做朋友。”

 

第二天清光早早地就醒了,他悄悄地出门,发现三日月随意搭了个毯子睡在沙发上。

 

清光悄没声地走上前,为他扯了扯毯子,又盯着眼前人的脸细细端详。

 

这个场景太熟悉,清光总觉得下一秒三日月就会猛地睁开眼睛把他抓住,将他压到沙发上哈他痒,直到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才算完。

 

可现在不会了。

 

清光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往三日月唇边凑去。

 

不知过了多久,清光猛地起身,也不怕惊醒了人,手背在嘴上胡乱一擦,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沙发上安睡的三日月睁开眼睛,眸色复杂得如同星幕。他怔怔地抚上嘴角,抹了一下,如着魔一般放进嘴里。

 

舌尖尝到苦咸的气息,唇上一片干燥。

 

碧浪江青一湾,此去两情相宽。

 

一甲子易过。在石切神社的鸟居旁,两位耄耋老人相识一笑,双手握在一起,不过互称一句:“好久不见,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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