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潇

【三日清】珍宝(上)

点梗第一篇,三日清abo

没有想好要不要开车,看大家的反响吧,大家回复告诉我😏

题目来自于刀音歌曲珍宝

=================================

“不是吧大哥,蜂须贺的演出,你自己来捧场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我们一起叫来啊?”和泉守兼定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手里抓着国广衣服上的红绳揉搓着,小声哀嚎。

“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够?嘘,安静。”

长曽祢头都不回地一巴掌招呼和泉守脑袋上,依旧保持双眼闪闪发亮的姿势对着台上的自家二弟犯花痴。

和泉守猝不及防被打,委屈巴巴地找他的小助手去了。一旁的清光见到这一幕,默默咽回去“附议”二字,乖乖地把自己往椅子上缩了缩。

手机猝不及防亮起来,是安定的电话。得了个好由头,清光忙不迭地离开去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安定表示,这辈子他打给清光的电话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被那么快地接起来过。

打完电话的清光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回走,一转弯就撞上一个人。

来人一身深蓝西装,一双眸子里像是有熠熠新月。

那人身上有很好闻的气味,清光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味道。硬要他形容的话,有点像经陈年雪水冷萃的茶香,冷冽悠长,清新微苦。

“对不起,不好意思撞到您了。”

清光回过神来,忙鞠躬道歉。企料那人上前一步,强硬地拉过他的手腕,手如铁钳一般牢牢制住他,手指有意无意地搭在他的命门之处,让他动弹不得。

“你……”接下来的话清光没能说出来,因为他甫一张嘴,那人的另一只手也牢牢覆了上来。

“别出声!跟我走。”

那人神情严肃地看了清光一眼,在得到清光妥协的眼神示意后半拖半抱地带着他往另一处的安全通道走去。

清光走着走着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个剧场再大,按照刚刚那个走法怕是马上就要离开剧场范围了。然而又没感受到身边人的其他恶意,只是一味地拖着自己。感觉到制住自己的力道小了一些,清光腕子一拧摆脱了钳制,站定看着那人。

“你究竟要把我带去哪里?”

红色的眸子燃着怒意,带着独属于他自己的威势。然而在很久之后,某位穿蓝色老年毛衣的老爷爷捧着茶笑得格外舒心:“那时老爷爷我就在想,这怎么跟个炸毛的猫儿似的,呲着小奶牙跟主人置气。”

“来不及了,快走!”

那人见此,索性一把抓住清光的手带他快步奔跑起来。清光懵懂跟上,刚跑两步,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爆炸波及至此,两人被热浪冲飞出去,等清光吐一口混着血的唾沫挣扎着站起来时,只能看到一片火海。

“快走!”那人拦腰抱住愣在原地的清光,带着他迅速上车离开。

“你是说你炸了那一层的剧院,因为那里已经变成了贩毒团伙的据点?”

“对。当时时间紧急,老爷爷又不能让一个小朋友白白去送死,只能把你带出来了。”

那人坐在一边,悠哉地用茶碗盖将浮茶撇开,心满意足地饮了一大口。

这就是加州清光与三日月宗近的初遇。充满戏剧性。

“加州,你一会儿进去记得保护自己,我解决了外面的人就进去帮你们。”

三日月最后一次把手中的枪别在腰间,伸手把面前人的头发稍微揉乱,眸中新月映着天边勾月,唇将一份轻柔的微凉印在他的前额。

清光迎着三日月的目光点点头,深呼吸两次,一个纵跃,轻巧地从屋顶翻进后窗户里。

这是一次新选组与三条组的第一次合作,虎彻家家主出于各种原因也参与进来。

这次他们的目标是一个毒枭,然而这人不抽不赌,只好男色。

最终他们只得使出下下策,将虎彻家家主蜂须贺以男奴的名义在黑市上放出消息,引那人上钩。为此,新选组大哥长曽祢至今卧床养伤,未能参加这次任务。

其实若论外貌,清光与蜂须贺不相上下。奈何清光常年持枪,又经常参加实战,更是在任务中看过不少这种勾当,是以他眼神虽澄澈,于性事二字上却总少了分懵懂在。而生存环境干净单纯的蜂须贺,虽然对着长曽祢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眼神到真真纯净到让人心软,稚子般的懵懂,总是看得长曽祢恨不得将人放在心尖尖上疼。

是以此时蜂须贺仅穿了件贴身里衣,在床上静静等着那人来上钩,而清光以服侍他的人的名义在一旁站着。

“你怕吗?”

空气太安静,清光突然问道。

“怕?”蜂须贺像是听到什么趣事,低下头将衣服稍微整了整,笑道:“那个混蛋临阵脱逃之后,我就不能再有怕这一情绪了,浦岛还小,我若怕,虎彻家又该如何自处?”

清光闻言,眸色变了变,伸手安抚似的在蜂须贺肩上拍了拍:“我回去帮你再把大哥揍一顿。”

“那就谢谢了,记得让他一个月下不了床。”蜂须贺半开玩笑地接受了清光的提议。他与新选组合作过多次,相比于和泉守的张扬与安定的别扭,他倒是对清光颇有好感。

脚步声传来,两人默契地噤声。

“哦?你们还实行买一赠一的服务?”毒枭推门进来,看到蜂须贺后明显兴奋起来,一眼瞥见一旁的清光,眼睛都像是要烧起来。

男人粗野的气息步步紧逼,蜂须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他略微不安地偷偷看了眼清光,却发现他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鼻息间嗅到一丝甜腻的花香,蜂须贺心中警铃大作,忽然明白了清光异常的由来。

清光是Omega这事不是什么秘密,他现在的模样,明显是进入了发情期。

顾不得多想,蜂须贺抢先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把清光的气息先遮掩住再另做打算。企料,那人一只手捏上了自己的下颌,一只手就这么直直地向清光脸上摸过去。

断电如计划中的一样到来了。

那人骤然一惊,出去叫手下去查看是怎么回事。蜂须贺趁这个空档努力无视掉自己下巴上还残留着的那人恶心的触感,凑到清光身边晃了晃他:“清光!清光!你没事吧?”

“他这是要玩我们两个!”清光回头看向蜂须贺,蔷薇般的眸子在黑暗中烧得热烈,却又极力清明:“我不奉陪了。”

“你去……”

一阵风猛地吹过来,复又归于平静。蜂须贺愣愣地看着清光消失的窗口,忙抓过他刚刚留在这里的衣服穿上,把自己藏进黑暗里,对着微型对讲低声吼道:“清光从窗户离开了。”

屋顶的三日月听着耳麦里的话,惊愕了一瞬。

“快出来,炸弹时间要到了!”国广急急地抢过频道。蜂须贺闻言,忙也从那处窗户跃出,在地上一个翻滚后向这前来接应的国广与和泉守跑去:“看到清光了吗?”

“清光?”和泉守刚刚没带耳麦,是以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清光不应该跟你在一起么?”

“他从这里翻出来,你们没看到他吗?”蜂须贺也急了,两人既然始终在这里接应,清光又能跑去哪里呢?

“怕是……”国广说了两个字,突然顿住,碧色的眸子带着恐惧看向蜂须贺。

蜂须贺一瞬间就明白了国广想到了什么。不只是他,每一个通过耳麦听到了这场对话的人都明白过来。

清光还在那个房子里。

一道蓝色身影骤然从不远处的屋顶跃下,向着那处屋子飞奔。

“冷静!”小狐丸从斜里刺出拦住三日月,眼含怒意:“你不要命了?”

“放……”

爆炸声淹没了每个人的声音,地面上的人皆被冲击而出。三日月直直砸上不远处的矮墙,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碎开,血气直冲喉头。

“他不会有事的。”石切丸从远处赶来,将二人扶起来,又拍拍三日月的肩膀以做安抚:“清光的机敏超过我们的想象,放心吧。”说罢,又看了眼小狐丸,示意他先莫要动气:“我们先撤,一会儿条子来了。”

三日月任由石切丸把自己放进车里,整个人像个玩偶似的动也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刚刚那场爆炸吓的。

只有三日月知道,这哪是吓的。他的心已经被那一抹红色占满,便是连留给自己行动的思考空间都没有了,脑子里只有方才那场爆炸,以及分别前那个羞涩的回吻。

他们的第一次相见,便是起缘于一场爆炸。难道上天要如此弄人,让又一场爆炸作为二人的永别么?

车停到集合点,小狐丸将三日月从车里拽出来。三日月茫然四顾,一眼就看见在一边倚着墙喘着粗气的人。

见到他的那一刻,三日月觉得自己刚刚似是已经停跳的心复又随着这人过于急促的呼吸再度跳动起来。

“加州!”三日月快步上前,不料脚下踢到一个布包。小狐丸与石切丸都跟上来查看,下一刻,几人都愣在当场,只有清光粗重的呼吸声在风里消散。

布包里是那个毒枭的人头,还在滴滴答答的滴血。

“加州?你怎么……”

“我杀了他。”清光喘息着,看向三日月:“没错,我杀了他。”

顿了顿,清光复又闭上眼睛,似是自暴自弃道:“看到了吧,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干净。我的手,也满是血臭。”

和泉守那边也带着国广与蜂须贺赶到了。蜂须贺一见清光没事,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他没能注意到这边因为清光刚刚一句话而僵下来的气氛,对三日月道:“清光发情期到了。”

“什么?”三日月飞快地将手伸到清光前额上,发现上面确实已经密密匝匝地满是汗珠。空气中硝烟味太浓,风又大,他竟然没能第一时间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

顾不得多想,三日月向前夸一大步,打横将清光抱起来,快步走向他们来时的车子,咣地关上门便示意司机开车。

失去了唯一交通工具的小狐丸与石切丸在汽车尾气中凌乱。

和泉守幸灾乐祸地笑,下一秒就看到三条组大佬小狐丸钻进了自己开来的车的驾驶室。

“你现在……看到了……真正的我了?”清光已经有些迷糊,半倚着三日月坚实的胸膛,喃喃自语:“我……不干净!我杀过人!”说着,他把脑袋埋进三日月颈窝,微微颤抖起来:“我十五岁的时候,有人……扒光我和安定的衣服,把我们……把我们按在床上……”

三日月的心猛地被揪紧了。他忙把怀中的人儿抱得紧了些,手轻轻揉着他的脑袋,希望能给他带来些安全感。

“安定那个笨蛋,都……吓傻了。我用床单,勒死了他。我还记得,那个人颈骨断裂的声音……特别好听……”清光扬起头傻笑,笑着笑着泪就滚进领子里。他就这么盯着三日月,笑容是凉的,泪水滚烫:“你听完我说的,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三日月的心像是被死死揉皱。他把清光紧紧勒在胸前,呼吸着他身上滚烫甜腻的花香,似乎这样才能平息一下胸腔之中翻滚的情愫:“永远不会不要清光!永远不会……永远……”

评论(6)

热度(83)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